第二章画中的神鹰(17 / 18)
大片层层凸起的叠台形岩盘,有宽阔的台阶通到顶部,尽头耸立着一块大石碑,轮廓方正、齐整无比,裂隙中伸出千百条或粗或细的树根,几乎将整个石碑紧紧裹住,四周云缠雾绕,显得神秘莫测。这一带随处可见从高处塌落下来的乱石,台阶前摆着两尊一人多高的香炉,铸以树、蛇、蛙、蜘蛛之类的图案,地底下雾气昭昭,似乎在香炉上聚拢了霭霭祥云,看得白糖直发愣,挠着头问张保庆:“这是你上次打狐狸掉进来的地方?”张保庆也蒙着,这肯定不是金王马殿臣的天坑大宅,好像是一座灵庙。他心下暗暗嘀咕:引我们来到这里的人,究竟是不是一只眼的老洞狗子?白鹰到底在不在对方手上?
路线图中的白鹰标记,画在一个长方框子当中,很可能是指这个石碑。二人急于一探究竟,互相使了个眼色,打着手电筒踏上台阶。巨大的石碑下摆着一张供桌,隐在浓云密雾之中,不走到近处根本看不见。他们的目光刚落在供桌上,桌上的油灯就亮了,而在供桌一侧,斜倒着一个纸人,纸衣纸帽,脸上画以五官,仅有一只眼,面容诡异,手托一块非金非玉的蛋黄色圆石,怀中还抱着个纸糊的牌位,油灯光亮太暗,看不清牌位上写了什么。纸人背后的树根上挂了一轴古画,正是张保庆从马殿臣天坑大宅中带出来的《神鹰图》,但是洞窟中阴暗潮湿,使得古画比之前更为残破,画上的白鹰、古松、云雷,以及鹰爪下的女人头,几乎都看不见了。不知老洞狗子躲哪儿去了,为什么供桌旁的纸人也是一只眼?张保庆闪过一个念头,老洞狗子该不是变成了纸人?这个念头一起,他顿觉头皮子发麻,心口怦怦乱跳,攥着枣木杠子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又等了这么一会儿,四周并无异状,只是死一般的沉寂,雾气也越来越浓,不知什么时候,两只手电筒都不亮了。张保庆寻思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想带上宝画尽快离开,正要伸手去摘《神鹰图》,油灯内的火苗微微一跳,又突然暗了下来,随即从他脚下传来咯吱吱一阵怪响。他们俩吓了一跳,身上寒毛竖起,脑门子上全是冷汗,感觉魂儿都飞了。这个鬼地方耗子也没一只,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动?仗着胆子低头一看,那个斜倒的纸人竟已坐了起来!
张保庆惊恐至极,身上却一动也不能动,如同让噩梦魇住了,忽听那个纸人开口说道:“张保庆啊张保庆,我见过你,你却没见过我,也不怪你不认得我,我这一辈子没名没姓,血蘑菇、金蝎子都是我的匪号,东山林场的人叫我老洞狗子。你或许听说过,我在山上当胡子那会儿横推立压奸杀民女,扒灰倒灶出卖大当家的,一心想找马殿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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