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无罪(3 / 6)

穿它的额头;已经大的朱雀们只接只地坠落,火红的翎羽染上污泥;曾经趴在酒缸边熏熏然的黑衣白冠青年头也不回地离开……

再没有鼓点。

再没有欢歌。

汇聚在起的身影都远去了。

——您总得给我、给我们个答案!

仇恨的笑声高高响起。

……谁在恨他?谁在怨他?黑瘴冲天而起,模糊的影子,远去的亡魂在他身边放声大笑,笑声里有么多么多的恨,恨形成了个吞噬希望的旋涡。他在旋涡里千刀万剐地疼着。

他记起来了。

他记起来为什么自要不顾切地逃离烛南了。

他想要在被这个旋涡吞噬之前逃去……这不是他第次做类似的梦,可自在烛南遇到个叫“月母”的女人后,梦境就变得越来越真实。他隐隐地有种预,如果再不逃走,他真的会被恨的旋涡彻底吞没。

可他自冲不这个旋涡。

刺耳的笑声,悲戚的哭声,苍凉的歌声……

蛇样在神经末端扭动。

仇薄灯在坠落中蜷缩起身,双紧紧捂住耳朵,不想去听不想去看。可没有用,阻挡不住声音……他不想自的理智被声音吞噬殆尽,不想自被彻底吞噬……不想再变成个罪深孽重,不得宽恕的疯子。

忽然,有人的声音压过怨怼的咒骂。

……我喜欢你。

声音珍视郑重。

遍又遍,撕开旋涡。

盏孤灯在黑暗中燃起。

仇薄灯松开捂住耳朵的,伸向唯的火光。

他下识喊个名字:

“阿洛。”

救我。

…………………………

旋城茶楼桌翻人飞。

“你敢再骂句?”

陆净气势汹汹地举拳。

被他踹去的布衫书生撞到墙壁上,滑到地面,又爬起来,咳嗽着,扭曲着脸孔,歇斯底里地大笑:“我为什么不能骂他!凭什么不能骂他!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我妹妹死了!我娘子死了!我儿子死了!哈哈哈!哈哈哈!都死了!”

陆净高举在空中的拳头顿。

“都死了!死了!”书生仰面大笑,“哈哈哈我攒了十年的钱,十年天也不敢歇地给人抄书给人代笔写信,两银子都不敢乱花,我攒啊……攒够了银两,攒够了在旋城置套院子的银子,我终于能把他们都接过来享福了……我等啊,就等走荒队到,等带我娘子去挑面她喜欢的铜镜,带我儿子去买他没吃过的桂花糕……”

“等啊……”

他靠着墙缓缓地滑下去,伸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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