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眉眼盈盈点绯鳞(3 / 6)

往更盛,不仅如此,还互相夸笑说,我们抽的哪是南疆的烟啊,这是常余族长袖的天外之云。

师巫洛从棺中坐起,没答。

守在石棺边辅助他施行秘法的是位枯瘦的人,干巴巴只剩一把骨头,穿件蜡染的宽袖短衣,腰间挂着一串雪银打的蝙蝠。见师巫洛不答,就啪嗒啪嗒地继续抽己的烟。师巫洛走棺材,经过祭坛正中的飞鸟骨架时,把一张面具摘下,挂了上去。

与枎城祝女刻的些面具不同。

师巫洛的这张面具以黑木刻,以金粉描线,眼部深而长,挂到飞鸟骨架上时,仿佛是一张盘旋高天的苍鹰面具。

“被赶了?”

背后的人冷不丁地问。

师巫洛的脚步顿住。

人试探了个准,继续神在在地抽起烟。

“他让我南疆。”

师巫洛提着绯刀,背对他。

人把烟斗磕了磕,掰指算了算,发现这是他们的首巫大人今年第四次和他们说话,真不容易啊……难怪族的群小兔崽,一个比一个怕他。

“就这样?”

人问。

如果只是这样,不至于一醒就直接闷不吭声地又提了刀,准备去穷岭斩蛇屠妖吧……再这么下去,族群小子,以后都没地方磨砺了。

“……”

师巫洛沉默了很久,没答。

祭坛上插着火把,火把的光印在石面上,照石头年深日久的纹路。他看着黑石与暗火,想着烛下仇薄灯眼角的命鳞和……最后一点像朱泪也像血,但两个形容,不论是哪个,师巫洛都不喜欢,都不想用。

他只想把一点擦掉。

“哦,”人明白了,“他生气了。”

“嗯。”

也许也不仅仅是生气。

在最后会,仇薄灯就像极其偶然地打开了一扇门,没等他走近,就又冷冷地,带着某种极度尖锐的情绪把门砰地上。

人叹了口气,转过,不意料地看到师巫洛紧紧地握着刀柄,苍白的手背上有血慢慢爬过,渗刀鞘。

他不知道到南疆前,师巫洛和什么人拼杀过。

即使对于巫族,师巫洛也是神秘难懂的存在……这么多年了,巫族的人都习惯了他们的十巫之首总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地离开,或去往大荒,或去往中土,走得时候沉默寡言,的时候一伤痕。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带这么重的伤。

其他的大巫都被吓了一跳,就算百氏族立刻现在眼前,立刻发起攻也不会比这更让人担心了。

旁人着急上火,重伤的人己什么解释都没有,只丢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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