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应誓之始(下)(3 / 5)

萧衍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边说边在榻边低下身子,很顺手的执起儿子的手,探了探他的脉。

“朕方才和祝真人一起向上天祝祷你快快清醒,想不到神符刚烧完,你就醒了。想来上天也收到了朕的诚意,要庇护你了……”

他满意与指下儿子跳动的脉搏,又摩挲了下太子的手,疑惑地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被子太单薄了吗?”

听到父亲的询问,萧纲眼泪掉的更凶了。

“你就知道哭,让你照顾兄长,你就是这么侍疾的?让你兄长冷成这样?!”

萧衍见萧纲哭哭啼啼心中烦闷,抬起脚就将他踹了出去。

“还不吩咐人去准备厚点的被子!”

萧纲从太子说“把自己的佩剑给了你”开始就惶恐不安,被父皇踢了一脚反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他脑子很清楚,身为太子的兄长如果出了事,他就是既得利益者,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在旁人看来他都脱不了关系。

太子的佩剑并不是寻常的剑,而是没有开封的“节”,类似于后世的“尚方宝剑”,是太子身份的凭证之一。

剑乃君子之兵,宫中无人能佩剑入内,就连禁卫军用的也皆是佩刀,能够佩剑出入宫中的,除了天子,就只有太子一人。

突然听到皇兄说这样的话,而且还是中毒后说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皇兄对他生了疑,故意这么开口试探?

所以萧纲当时泣不成声,并不仅仅是因为哥哥中毒失去了健康的身体,更是为兄弟可能对他有的提防而痛苦不堪。

而身为皇帝的父亲入了内,他更是该如何面对清醒的皇兄不知所措。

对他的清醒表现高兴,可他明明就“不好”,表现出来就是虚伪;

可要对他清醒过来表示“难过”,又不知在旁人眼里会多想什么,甚至连父皇都要对他产生恶感。

又痛苦又伤心又委屈的萧纲,除了哭泣,也实在找不到更妥帖的面对表情了。

就在萧纲刚刚擦着满脸纵横的泪痕踏出禅房时,就听得屋内父皇一声大呼。

“大郎!大郎你莫吓阿爷!”

不是醒了吗?

难道又出事了?

萧纲不敢置信地回过身,瞪大了眼睛。

只见满屋子里乱做一团,榻上的皇兄突然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偏偏浑身上下又动弹不得,只能怪异地抽搐着身体。

萧衍手足无措地将儿子揽在怀里,又是顺着他的后背,又是拍着他的前胸,可换来的只有儿子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