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市侩之人(4 / 5)

节的‘孝敬’却不能缺。”

祝英台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就这么毫无君子之风地谈着贿赂和受贿之事,只觉得他们连画风都变了。

“除此之外,你家连个女眷都没有,你那县衙里的衙役少不得要见到堂堂的县令自己买菜做饭洗衣,啧啧啧……”

马文才似是已经看到了梁山伯未来的窘迫,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梁山伯也大笑着,感慨颇深地说:“谁能想到,会稽学馆的士族之中还有人能和我讨论如此‘俗气’之事?也就是马兄不拘一格,换了其他人,怕是已经拂袖而去,骂我是俗不可耐的木头脑袋。”

马文才想起之前陆使君对他的失望,也忍不住好笑。

“我自己的父亲便是太守,我从小看这些长大,若这些都不通,才是木头脑袋。”

“若是刘有助和伏安还活着就好了。”一旁的祝英台却没有笑,只是叹了口气,“他们等了那么多年的‘机遇’,伏安甚至为了这机遇铤而走险,因此送了两条性命……”

听到祝英台提起刘有助,两人都怔怔地收起了笑容。

“梁山伯在学馆众多庶生中鹤立鸡群,谋一空缺困难无比,可在众人眼中如此困难的县令之位,不过是上位者下棋时随口一言便能决定的。”

祝英台感慨着,“还有那么多在学馆中日夜苦读的庶生,所求不过能糊口的书吏、账房之职,即便如此,这样的差事也往往可望而不可及。”

可祝家,却似对天子门生和太子门生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觉得出仕都是一种麻烦。

越往上走的人可以走的路越多,在下面的人,却连路都没有。

“何须伤感?”

马文才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膀。

“会稽学馆中,还有无数的‘刘有助’。刘有助等不到他的机遇,可他们还有机会。除了你这样由庶生提拔的县令,还有哪个县令会如你这般,亲自在学馆里挑选从属?”

梁山伯并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很快也就释然,与马文才相视一笑,接受了他的开解。

几人说说笑笑着,细雨来寻他们,道是傅歧和祝英台的房舍都已经打扫好了,请他们回舍中休息。

这书室人多憋闷,只胜在温暖,如今屋子已经整理好了,他们自是不会再多盘桓,便起身出了书室,熟门熟路的回了甲舍。

因傅歧不在,祝家又不许祝英台再混居,马文才便越好,暂与梁山伯住在傅歧的屋中,等傅歧和徐之敬回来在做安排。

祝英台回了自己的住处,傅歧屋里,马文才和梁山伯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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