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蠢蠢欲动(4 / 8)

神色复杂地一瞥。

“馆医不擅长治这种杂症,心病最难医治,将傅歧抬去徐之敬院中吧,别留下什么隐患。”

徐之敬只是不救庶人,对士族却并没有拒之门外,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自保之道。

风雨背走了傅歧,梁山伯却被馆医连施重手,又是复位脱臼的关节又是查探有没有内伤,他本就伤的重,此时不免痛苦的叫唤,听的人一阵心惊肉跳。

“吃了这么大苦,还要饶了那下人的斩手之罪,这梁山伯也不知道是心宽,还是妇人之仁。”

一直不曾离开的士子孔笙不知何时凑到了马文才身边,此时也是听得眼皮直跳,又看了眼马文才。

“不过马兄也出声阻止了那人自伤,实在是出人意料。”

“那是虞兄的意思。”

马文才和孔笙交情不深,淡淡说道。

“你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们几个。我们和虞舫也算是世交,从小结识,他哪里有这样的好心。”

孔笙看着马文才的眼神中有着探究之意。

“为何?”

为何?

是啊,为何?

为何眼前浮现的,是祝英台沉着脸说“他日有比祝家更位高权重之人要我的鼻子……”,是祝英台哭着求他“再看到有人砍手我会死”的样子?

为何眼前浮现的,是脸色煞白的梁山伯失魂落魄一般求着“手下留情”,是他在万夫所指下呕血不止?

为何眼前浮现的,是刘有助拉着他的手,苦苦恳求他能让五馆纷争不再,“请让我死的有价值”?

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些又和他从小到大学到的世族准则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怕血溅的太多,从此毁了这里的景致吧。毕竟这里也是我等闲暇散心之处,曾有只断手掉在这里,也煞风景。”

马文才笑笑,对着眼中含笑带着了然的孔笙拱了拱手。

“少陪,我先……”

“我刚刚听你和傅歧说,浮山堰出事了?”

孔笙见马文才要走,立刻说出来意:“消息可靠否?”

这样寻常的交谈是马文才最擅长的,他面色沉重地回答:“家父送来的消息,应该没错,不只是我家,恐怕甲舍不少人之后都会得到浮山堰的各种消息。这么大的工程,哎……也不知多少百姓要受难。”

孔笙表情也不太好,他本就是为了确定消息来的,得到了答案,和三四个士子匆匆离去。

马文才看了孔笙的背影一眼,拼命回想同辈之中后来有没有成了气的叫孔笙的,却想不起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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