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吻(7 / 11)
听到命可以保住,宁栖整个人才彻底松懈下来,但却不敢进去多看一眼,她害怕看到她爹一身是伤的模样,只是到了今天这步已然无法挽救。
等上了药后,洪氏还在屋内抽泣,菘蓝则在后院熬药,直到听说她爹已经醒了,宁栖才敢进去看看。
床榻上之人似苍老了数十岁,面色枯黄,身形消瘦,若非模样相似,宁栖全然不敢相信这是他爹,当即站在那有些迈不动步。
“栖儿……”榻上的人忽然发出嘶哑的声音。
洪氏却一个劲抹着泪,“老爷我在这,您有何不适快告诉妾身!”
宁怀元动弹了两下手指,视线逐渐清明,直直望着门口双目通红的女子,一边似挣扎着要坐起身。
“爹爹!”
宁栖立马走上前,慢慢蹲下身握住那只枯槁的手,仿佛有什么模糊了视线,连着声音也哽咽起来,“对不起,都是女儿无用……”
缓缓抬手覆上她脑袋,宁怀元忽然看向一旁的洪氏,后者只能起身退下,怎么没想到老爷醒来第一件事又是找她这个宝贝女儿,难道依依就不是人吗?
“爹爹无事。”他眼神晦涩难懂,“这都是爹爹该受的,怎能怪你。”
在天牢中他也未受到苛待,更未受到严刑逼供,父亲绝对不可能替自己打点,他也不知这是何人所为。
根本不敢去看他一身伤,哪怕包扎了伤口,依旧有丝丝血渍从素白的衣裳渗出,宁栖低着头紧紧握住那只手,“虽然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是爹爹也应该反省自身,祖父哪种人岂是可以相信的,他巴不得爹爹替他抗下这一切,我们所有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您死了觉得不要紧,可是我与依依便成了没有父亲庇佑的孩子,日后只会遭人嘲笑欺辱,您还不明白吗?”
宁怀元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多出些许湿润,这段时间他在天牢中想通了许多事,一切的确都是他欠考虑,企图去相信父亲,最后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怨不得别人。
摸摸她脑袋,他声音依旧嘶哑,“爹爹已经打算辞官隐退,日后再也不卷入任何纷争,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
宁栖手心一紧,神情透着些许异色,如今怕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事。
忽然缓缓抬起头,望着那张消瘦的面庞,她唇角微启,“爹爹不计较祖父的行事,可他未必会放过我们一家人。”
也了解自己那个父亲,宁怀元突然叹口气,“若是他紧紧相逼,爹爹唯有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曾经也在京城任职数年,父亲做的那些事他都有目睹,这些年的书信往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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