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羊癫(3 / 15)
说不住还要回句口——“你们这些正派女子怎么但凡见了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马上就要想起‘奸’呀‘淫’的?”
可当时他真的急了,魏大姑的攻势强悍得和一流好手男人都有一拼;三九姨不愧姓封,她的封杀让田笑空有好多次机会都无法得隙逃走;至于郝婆婆,天啊,她那一脸的皱纹像渔网一样,网的就是他这条自寻烦恼的鱼;而那个大妗子……田笑一回想起来头都大了,她那么大一对**,跟一对锤子似的,光凭它们,抡起来也就够自己受的了。
小白鞋已身受数创,血染白鞋。
在咸阳城西的那偏荒巷子的屋顶,田笑与她就这么狼奔豕突着。
小白鞋忽然开口:“放开我!”
田笑诧异这女子原来也非全无义气,冷哼了哼,依旧一手拖着小白鞋,好让她跟得上自己的隙驹步。
小白鞋忽把嘴凑到他耳边说:“你这么卖命救我,我已伤成这样,好了后也不见得有力气陪你睡了……”
田笑怒得恨不得回手抽她一小耳光。岔神之下,几乎被魏大姑一招肘底锤正锤中胸口。他闪了闪,勉强避开,后面还是沾着了下三九姨的裙里腿,屁股上一片热辣辣地疼。接着发现才,小白鞋原来已陷入伤重力疲后的神志不清。
田笑又急又怒,耳中却听神志恍惚的小白鞋突然开声唱了起来:
……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那个软……啊哈嘿;
煮饺子……下了一锅……山药药那个蛋……啊哈嘿,哟嘿……
田笑乍听之下,几乎听呆了。只觉那声音全脱小白鞋平日的矫揉造作,像是她平生头一次用略带暗哑的本声唱出来,而不是假假的逼尖了喉咙的。
那歌儿本是西北民歌,田笑自己也会。他喜欢这歌,因为那词儿,每听一次都让他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可这时一闻之下,只觉心头伤惨至极。这歌儿他平时听过不下千百遍,没想今日咸阳城这灰败败的屋瓦上,会听到一个女子再一次这样的唱起。
那像是,她渴望一生而又一直自掩、终于发于心底的歌。难怪她可以迷倒那么多男人,原来在她矫揉造作的底里,竟有一种温柔可以刮骨若此。
田笑躲闪间犹忍不住回望了下小白鞋的脸。只见她气喘吁吁,脸上脂粉已尽被汗水冲落,头发粘黏在额头上,露出了她太薄的额头与发际太高的缺点,一张脸显出一个女人三十过后皮肤的真实状态,带着松泄与疲惫。田笑只没想到她脂粉冲荡渐尽后还会有如此一歌,这时只觉救她也不冤了。
可眼下,到处都是该死的跃也跃不完的灰瓦乌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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