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何需见血方封喉(4 / 17)

你快走,我约的人要来了。”

田笑不由愣了愣,是什么人,居然让过千庭这样的人物一提起都忍不住骇然色变?

那典吏才向钟楼下退去,田笑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咣”的声,那响声好大,以至响过了后四下里突然地一片寂静。

田笑忙不迭探眼向那钟楼内望去,却见钟楼后面的窗子已被撞开,一块巨大的黑色的棺盖样的事物直冲进钟楼内来。细一看,那棺材盖原来并不是木头做的的,其实是个纸鸢。只是它做得太像,颜色也漆得刚好,简直像一块沉重无比的檀木棺盖。

那纸鸢上还坐着个女人。那女人也一身黑衣,身段娇小玲珑。只是她的黑衣与座下的纸鸢不同,虽同为黑色,隐隐地却浮泛着光彩,像鸽子脖子上的羽毛,深深的色泽中潜藏着流动的蓝光紫晕。

那纸鸢像撞破了一道时光之门,它的后面,洞开的破口处天光一绽。它突然出现,蓦地撞碎窗棂,可接着,时间在它四周似乎忽然变慢,只见那被撞破的窗棂、糊纸在空中竟似顿住了,然后才缓缓地向四下里散开。

那女人的出现也就由一声暴响开始,接着,却在异样缓慢的碎纸、断木的飘落之间出场。只见她的面上黑纱飘荡,黑纱里织着金的、银的、五彩的线,但合在一起,它居然还是黑的。

而四周,那碎纸破棂,轻轻散落,几近无声,却像一队灵棺经过时那飘落在荒野里的纸钱。

过千庭轻轻叹了口气:“你每次露面,都要搞出这么大的声响吗?”

他微微蹙着眉尖,有一点装模做样的架式,又有一点讨好的语气。

田笑却感觉出,他这架式下面,却透着说不出的谨慎与防戒。

以过千庭的身份,一个人能让他不得以不开玩笑的方式显出讨好已难,何况还暗地里叫他如此谨慎的戒备?

田笑登时不由对那女人好奇起来。

——她是谁?

却听那女人格格地笑了。那笑声像一把冰糖撒落,落的地方一朵朵罂栗花鲜艳的开放出来,她的笑声是有颜色的。

她笑得身上都轻轻地颤动着,连带着座下的纸棺都一阵轻摆。

——这女人是谁?

只听她格格笑道:“我只觉得这样才好玩儿。”

过千庭微笑道:“你说好玩儿就好玩儿好了。”

他语气里有一种他这样的男人面对一个他也不得不尊重的尊贵的女人时那一种放纵与讨好交杂的滋味。

只见他微笑着:“可是,面对我这样一个无趣的老男人,不解风情,却也相当煞风景吧?”

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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