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杯酒(18 / 19)

不力。我与骆寒战罢,他一剑得遁。我才下得山来,就见山下竟就有江湖仇杀。兄弟重伤之下,只有全力驱之而去。哪想还有这么个故扮伤势欲就此袭伤我的一个好手。”

他指了指地上的金日殚:“兄弟只好下手除之了。”

他眼中望着李捷与韦吉言,冷冷相看。

李捷色变道:“他就是金使带来的金日殚!”

袁老大似很吃惊道:“他就是金日殚?怎么会已受此重创?是李兄已暗里抢先出手了?”

李捷面色惨白,与韦吉言互顾一眼。见地上的金日殚似气息间犹有余丝,当下抱起,和袁辰龙只客套了下,目中犹有恨意,就带着李若揭的三个弟子飞身返回,犹欲图将金日殚倾力相救。

袁老大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意兴萧索——有寄堂上的骆寒此时也该成事了吧?以他一剑之利,加上庾不信的老谋深算,想来不会出错。他眼前似又浮起骆寒那一剑难掩难遮的光彩。今日他与骆寒在紫金山顶为顾及易杯酒之调和之言,均未全力出手。易杯酒遣庾不信明里以‘落拓盟’与江南文府结盟,暗里却托萧如一寄款曲;又遣小英子沿途卖唱,寄语骆寒他所谋之局,几也诱转了整个江南关注此事之势力。这一招局变,当真是高呀高。

袁辰龙轻轻一叹:华胄他们在虎头滩中该还在等着自己。这个江南危局,目下总算暂避过去了吧?

他心中忽苦苦一痛,不由就想起为他筹谋,应付过这一险局的那一个女子。他眼前似极痛极痛地浮起了一个女子曾那么倩影轻歌、巧笑相看的脸。——这么久了,这些天,他一直拒绝想起她,因为他不敢——怕一想起就已毁了自己所有的大局之念,会就此沉入那永难冲出的黑暗。

——当日知萧如已矣,他心中就狂呼一声,此生已缺,终古长恨。

他自己听到自己心里有一声极响极响的碎裂之声。直至那时,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一句“愁来天地翻”。

——愁来天地翻,

相望不相识!

人鬼殊途,从今以往,就此相望不相识了吗?他确也是未曾好好用心来相识那个女子。甚或在她死后,都一直强压不敢悲痛。萧如呀萧如——我袁某人此生负你何深!

直至今日,今日他才可将她在心中这么深痛地想起——想起那个萧如:淡定的萧如,潇洒的萧如,风流雅慨、却勇决果毅千千万万人也难及的萧如。那个哪怕一丝发丝,一个浅笑都似从六朝烟水中浮出的萧如。纵千思万转也再难再求她一刻的相伴啊!

袁老大心中忧伤如沸。他此前枉将心法称为‘忧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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