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解(上)(4 / 12)
子的那辆车太满,他们三人就坐在装银鞘的那辆车里。这车却却换成了那少年的自备的车,想来常用,构局很合理,银子都放在了车底,所以车厢很空。虽简易,但舒适。沈放昨日与那少年谈的也不算久,主要是弋敛向他请教分类记帐的问题,看来淮上果然缺的就是这方面的人才。
这时,沈放忽想到另一个问题,问弋敛道:“我记得金朝出使之人一向张狂,予取予求,怎的昨日那伯颜会那么乖乖地被杜老一句话就给吓走?”
弋敛含笑道:“那句话是淮上义军的一句切口,淮上之地、只怕不少人知道。金使在江南可能要张狂一些,因为有赵官家护着,在江北却一向收敛一些。前几次伯颜也曾出使,一路张狂,祸害百姓,坏事干了无数。淮上义军愤恨,因不愿与金朝轻启战端,扰民受苦,也不便杀他,于是让他在前次出使途中,从商丘到安庆这段路,一共接到了十三次留刀示警,最后一次甚至留在了他的枕边,那伯颜才知惧怕。然后在安庆,是‘十年五更’中人物‘三更’顾雨出面,见了伯颜一次,问了他一句:‘如果想取你首级,你该已死了多少次?’”
“那伯颜面色灰败,答不出来,顾雨大笑了几声,一刀出手如电,割断了他一名通译的头发,从此他再出使时在淮上及江北之地也就收敛很多了。”
沈放听着心里痛快,也觉出淮上之地果与江南不同,原来尽多有真英雄、好汉子,不由笑道:“那不是谁念那么一句口决都可以吓唬金人了?哈哈——‘江湖夜雨十年更’,这倒成了一句咒语,句中指的就是弋公子所说的‘十年’‘五更’?”
弋敛含笑不语,三娘子见丈夫对江湖上事显得太过天真,不由笑道:“还要有那面小旗呢,那可是表证。你以为谁念那么两句伯颜就会信呀?再说,那句话任谁口里说出来都有杜淮山口里那份气势吗?”
一路果然车行无事,沈放也微觉奇怪。这趟镖可以说自出福建,就没这么平静过。就算到了江北,在杜、焦手中从滁州运到舒城这一段,虽然也无事故,但众人那股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小心还是让沈放记忆犹新。一开始上路时,他本还一直担心,见那弋敛那么淡定,渐渐也就忘了,路上吃饭时,他和三娘私笑道:“那位弋兄妙识琴曲,温文尔雅,想来也和我一样,都是彬彬君子,不会什么功夫的。这趟镖又这么大,荆女侠英姿飒爽,现在我们二人加上这一车镖货就全仗荆女侠照应了。”
荆三娘心中本也疑惑,脸上却被沈放逗笑了,特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答道:“夸奖、夸奖,好说、好说。”
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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